范進中舉續(xù)寫
范進就是這樣一個被八股文殘害的人。他聽聞自己中舉,卻發(fā)了瘋了,拍手、大笑,頭發(fā)散亂,滿臉污泥,一身的水,想像起他那副狼狽的樣子,忽然覺得他有點可憐。家境貧寒,寒窗苦讀幾十年,只為中舉,現(xiàn)在中了舉之后,難免受不了刺激。這都怨那罪惡的封建制度,它深深地毒害了知識分子,給知識分子們帶來了無盡的苦難。
范進在中舉前后人們對待他的態(tài)度真是不能相比較。起初,范進向老丈人借盤費去鄉(xiāng)試時,被老丈人一口啐在臉上,罵了一個狗血噴頭??僧敺哆M中舉的消息一得知,這對待范進的態(tài)度就像是由一只兇猛殘忍的老虎一下子變成了乖巧聽話的小綿羊一樣,不僅送給范進銀子,在起初時還說范進一無是處,而在中舉之后卻大為贊賞。鄰居也紛紛送給他東西,這些都真切地反映了人們趨炎附勢的丑陋嘴臉。
張鄉(xiāng)紳來恭賀范進中舉時,倆人彼此間不斷說客套話,張鄉(xiāng)紳還給范進送銀子,說甚么“年誼世好”實際是為了拉攏和范進的關系。從他假惺惺的語言便可看出他的虛偽。除了虛偽,我覺得他還是個道貌岸然之輩范進沒中舉之前,他家人“已是餓得兩眼都看不見了”,也不見張鄉(xiāng)紳派人問候、送米甚么的。而當這天早上,范進中舉后,才過了多久,張鄉(xiāng)紳便得知了消息,火速趕來套關系,又送房子又送銀兩。也許張鄉(xiāng)紳本來就空著這么一所房子,就等著童生中舉,然后馬上去拉攏親近。所以在恭賀范進時,才會馬上提出讓他們搬進自家空房??梢娝募榛珓堇?。
魯迅先生的“如集諸碎錦,合為帖子,雖非巨幅,而時見珍異。”我想這是最好的評價了。
范進中舉續(xù)寫
話說范進中舉那日,范進站在門口,對張鄉(xiāng)紳說:“老先生,慢走,慢走。”還沒說完,只聽一陣馬蹄聲由遠至近而來,張鄉(xiāng)紳的轎子還未抬起,三匹馬來到了跟前,上面坐的正是原來的那三個報錄員,其中一人下馬喊道:“哪個是范進?快出來!”張鄉(xiāng)紳一聽,立馬從轎子里出來,氣憤的說道:“你們是什么人?范老爺?shù)拿蛛y道也是你們敢叫的?見了范老爺還不趕快下跪!”三個人見張鄉(xiāng)紳頭戴紗帽,身穿葵花色圓領,知道是朝廷官員。便說:“老爺您有所不知道,剛才我們送錯了貼,其實這個范進不曾中舉,中舉是另外一位青年人,因為同名同姓,所以才認錯了。我們現(xiàn)在要收回報貼。”
張鄉(xiāng)紳指著范進憤怒的說:“你這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當了舉人不滿足,如今你倒真的想做起范老爺來了。本大人的房字和賀銀快還給我,我真是瞎了眼!”說罷,命管家把銀兩要回來,范進聽見張鄉(xiāng)紳大人要回銀兩和房子,欲哭無淚,連忙讓妻子進屋取出張鄉(xiāng)紳剛送的銀票,結果數(shù)來數(shù)去少了兩錠,范進想起還給了岳父兩錠。便和妻子急忙追出去,外面早已不見了胡屠戶的影子,只好陪著笑臉說道:“大人有大量,你就寬恕幾天,改天我一定親自送去。”聽了這話,張鄉(xiāng)紳才罵罵咧咧的離去了。張鄉(xiāng)紳走后,范進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號啕大哭,道:“我范進苦讀五十年,不叫苦不叫累,好不易等到了中舉,如今卻說這是假的,天理何在呀!”這哭聲越來越大,又引來了鄰居,有人道:“哎呀,我早知范進尖嘴猴腮的,不是什么有才之人,剛剛知范進中舉時我就不信,真叫我猜中了。”眾人都附和著,在哄笑聲中散去了。眾人走后,胡屠戶氣勢洶洶地走進了屋,一個嘴巴打過去,說:“現(xiàn)世寶,叫什么叫?丟死人了!我就說我這手怎么一點也不疼,原來你根本不是什么文曲星。”胡屠戶說著,一口啐在范進的臉上,罵道:“你這個狗畜生,我當初竟將小女嫁于你,如今還相信你能中舉。你掃把星……”范進呆呆的,如同夢中一般。
范進中舉續(xù)寫
范進中舉后門可羅雀的庭院突然變得門庭若市了,人,來來往往,互相奔走相告著:“范老爺中舉了!”隨即臉上的笑容一圈圈蕩漾開來。門檻幾乎被踏壞了。而范進每天都與母親在一起,從前百般小心謹慎的范進消失了,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有些佝僂的背不知不覺地挺直了。他笑嘻嘻地接受了這些祝賀、奉承他的彩禮。
這些熱鬧的景象一直持續(xù)著,仿佛沒有中斷的那一天。范進沉醉在這無盡的喜悅之中。幾天后,張鄉(xiāng)紳親自帶人迎接范進及其母親的入住。華麗而精致的轎子緩緩地落到他們的門前。范進面帶微笑,莊重而小心翼翼地扶著顫巍巍的母親,而他的母親則一手拄著拐杖,慢慢地走進了轎子,一副愕然的樣子。
待母親走進去后,范進整了整那嶄新精致的服飾,他的臉上洋溢著神氣,嘴角微微上揚著,用眼睛輕蔑地掃視了一下人群,昂首闊步地向另一個轎子走去。眾人并不在意那輕蔑的目光,匯聚在那一處的目光復雜而貪婪,眼睛卻充滿了光。他們爭先恐后地為他拉開簾帳,他拂袖而走了進去。鑼聲、鼓聲響起來了,喇叭聲、鞭炮聲交織著,喧鬧聲吸引了眾多的人遠遠地觀望著。張鄉(xiāng)紳走進了另一個轎子,他仿佛更興奮,盯著范進的方向,一直詭秘地笑著。而范進在里面沾沾自喜、悠然自得。
范進每日都被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不再想去參加會試了,曾經(jīng)的夜以繼日讀過的書被冷落在了一旁,每天臉上都掛著笑容,掙脫了昔日的壓抑,反而越發(fā)放蕩起來,日漸消沉下去。
一天,故友來拜訪他。范進望著衣著寒酸的朋友,心生厭惡之情,眉頭皺了起來。但朋友坦然地笑著,絲毫沒有自卑之意:“久別重逢,友曾記吾等否?”他詫異地看著他們,一副未曾見過面的樣子,他拂袖而轉過身,示意下人把他們趕走。故友遠遠地喊道:“士別三日,何以漠而待之?!”范進愣了一下,冷笑一聲,便面無表情地獨自踱步遠去,朋友們憤憤地離開了。
張鄉(xiāng)紳看到范進日漸消沉的樣子,心有不悅,聽到他對故友的態(tài)度時,只是淡淡一笑。于是,對范進的態(tài)度冷淡了很多。一日,張鄉(xiāng)紳宴請一位貴人。院子里的人忙忙碌碌地,把范進冷落在了一旁。他心有不滿,便躲在一旁看那位大人物的到來。突然,他屏住了呼吸,目瞪口呆——他是第一名解元。只見張鄉(xiāng)紳用曾經(jīng)對待他的態(tài)度對待解元。那張面孔是多么熟悉啊——笑容擠滿了他的臉,眼睛充滿了光亮。想到自己的今日,只是一名第七名的亞元,心中妒忌了起來,看到張鄉(xiāng)紳竟然那樣畢恭畢敬時,心中怒發(fā)沖冠。緊接著,他看到了器宇軒昂的解元,談吐不凡,仿佛看到了昔日的自己。想到這幾日眾人的冷漠,張鄉(xiāng)紳的不聞不問、趾高氣揚的面孔,他仿佛明白了什么。驚訝的面孔隨即而凝重起來,透露著幾分輕蔑,他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張鄉(xiāng)紳一次次回想著這幾天范進的行為,十分憤怒,曾經(jīng)想起范進而發(fā)亮的眼睛黯淡了,似乎還夾雜著幾分怒火。他帶人去了他的院子。那時,已是傍晚。張鄉(xiāng)紳在“沙沙”的竹聲里佯裝鎮(zhèn)靜地走了過去。突然推門而入,正想發(fā)泄一下他的怒氣,趕走范進。
剎那間,他愣住了,范進為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吃了一驚,詫異地盯著張鄉(xiāng)紳——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眉毛也上挑著,雙唇緊閉著。張鄉(xiāng)紳此時有些慌亂,因為他正看到范進在燈下苦讀,文章在桌子上整齊地堆放著,而他的手中蘸著墨的筆還未來得及放下。那一秒,張鄉(xiāng)紳的臉色變了,犀利的目光變得柔和,似乎還有幾分溫順,緊接著,他有恢復了那張畢恭畢敬的面孔,嘴唇有些發(fā)顫,支吾著說:“先生……您看真抱歉……看了剛剛有什么誤會……打擾您了·····”
范進恍然大悟,詫異的驚恐消失了,隨即是一臉的輕蔑。他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冷笑一聲,繼續(xù)寫著行云流水的文字,不再看張鄉(xiāng)紳一眼。張鄉(xiāng)紳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滿臉堆笑,半弓著身子,連聲諾諾地退了出去。
范進中舉續(xù)寫
話說范進中舉那日,范進站在門口,對張鄉(xiāng)紳說:“老先生,慢走,慢走。”還沒說完,只聽一陣馬蹄聲由遠至近而來,張鄉(xiāng)紳的轎子還未抬起,三匹馬來到了跟前,上面坐的正是原來的那三個報錄員,其中一人下馬喊道:“哪個是范進?快出來!”張鄉(xiāng)紳一聽,立馬從轎子里出來,氣憤的說道:“你們是什么人?范老爺?shù)拿蛛y道也是你們敢叫的?見了范老爺還不趕快下跪!”三個人見張鄉(xiāng)紳頭戴紗帽,身穿葵花色圓領,知道是朝廷官員。便說:“老爺您有所不知道,剛才我們送錯了貼,其實這個范進不曾中舉,中舉是另外一位青年人,因為同名同姓,所以才認錯了。我們現(xiàn)在要收回報貼。”
張鄉(xiāng)紳指著范進憤怒的說:“你這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當了舉人不滿足,如今你倒真的想做起范老爺來了。本大人的房字和賀銀快還給我,我真是瞎了眼!”說罷,命管家把銀兩要回來,范進聽見張鄉(xiāng)紳大人要回銀兩和房子,欲哭無淚,連忙讓妻子進屋取出張鄉(xiāng)紳剛送的銀票,結果數(shù)來數(shù)去少了兩錠,范進想起還給了岳父兩錠。便和妻子急忙追出去,外面早已不見了胡屠戶的影子,只好陪著笑臉說道:“大人有大量,你就寬恕幾天,改天我一定親自送去。”聽了這話,張鄉(xiāng)紳才罵罵咧咧的離去了。張鄉(xiāng)紳走后,范進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號啕大哭,道:“我范進苦讀五十年,不叫苦不叫累,好不易等到了中舉,如今卻說這是假的,天理何在呀!”這哭聲越來越大,又引來了鄰居,有人道:“哎呀,我早知范進尖嘴猴腮的,不是什么有才之人,剛剛知范進中舉時我就不信,真叫我猜中了。”眾人都附和著,在哄笑聲中散去了。眾人走后,胡屠戶氣勢洶洶地走進了屋,一個嘴巴打過去,說:“現(xiàn)世寶,叫什么叫?丟死人了!我就說我這手怎么一點也不疼,原來你根本不是什么文曲星。”胡屠戶說著,一口啐在范進的臉上,罵道:“你這個狗畜生,我當初竟將小女嫁于你,如今還相信你能中舉。你掃把星……”范進呆呆的,如同夢中一般。